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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明天哥在家陪你,等你啥时候好了,咱啥时候上学。”
柳逢春抱着水壶靠墙躲在地上等,跟程巷一过来的还有端着托盘的护士,托盘上放着四个玻璃瓶,还有输液用的针管。
“这位小兄弟叫柳逢春是吗。”
柳逢春苦着脸:“是。”
护士把玻璃瓶挂在杆上,整理输液管:“扎哪只手啊。”
柳逢春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左手,一咬牙把左手伸出去。
右手每天都要写作业,还要拎东西,很辛苦的,不能再让它挨针。
护士按着他的手绑上压脉带,用带着酒精的棉球消毒要扎针的左手,借着灯光用指腹找血管。
程巷一知道他害怕,蹲在地上用大衣蒙住他的头:“没事,别怕,很快的,就当被蚊子咬了口。”
柳逢春张口咬他毛衣上:“谁家蚊子这么大个。”
口上说的怕,护士真扎的时候半点儿躲,连动都没动,全程配合。程巷一拉着他左手放在膝盖上放好,夸他:“真勇敢,咱们小春是最勇敢的小哥儿。”
柳逢春语气幽幽:“躲了还得多挨几下,疼一下跟疼多下我还是能分的清的。”
程巷一用是帕子给他擦脸,动作细致的宛如对待瓷娃娃:“你难受就眯一会,我看着瓶里的水。”
发烧的人脑袋晕乎乎的,随时随地都想眯着眼睛,就算睡觉也不爱动,柳逢春也是,他在程巷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闭眼靠在他颈窝。
四瓶水近三个小时才吊完,晚上天冷,医院里虽然人多温度却不高,输液速度快了容易手疼,冰凉的液体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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