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要喝吗?”
前两天覃雪儒听说江南岸病了,特意从北京跑到上海来。但她最近看了网上的事,之前也在言戒那听过江南岸的情况,知道他可能受过这方面的创伤,对建立家庭关系之类的事有点抵触,便没有自作主张来看他,只在病房外面远远瞧过两眼,见孩子有点憔悴,就想着自己做点东西让言戒带过来给他吃,也算是一份心意。
言戒也以为江南岸会对来自他家人的关心有点抵触,所以一开始就没想着说这事,谁想江南岸舌头这么灵,连粥都能尝出不是他的手艺。
他还怕这事儿又惹江南岸不高兴了呢,还想着试探一下就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不再提了,没想到江南岸居然主动提出要接受覃雪儒的心意。
看来倾诉的确是最好的解药之一,把那些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江南岸自己也应该轻松不少吧。
至少他的愧疚、自责和那些挥之不去的阴影,看起来远没有之前那样深了。
“嗯。”
江南岸接过被言戒递还回来的南瓜粥,小口小口喝着。
顿了顿,他又问:
“只有粥是她煮的?”
“不止,这,这,这,都是她的手艺,还有这虾。都是她看了营养食谱自己挑了食材做的,我都没享受过这待遇。”
言戒指了几个菜,又把手里的大虾喂给江南岸:
“好吃吗?”
江南岸点点头。
“那多吃点。”
言戒心里实在满足,高兴过后,又想起另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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