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面见梁景生是什么时候?是和梁迟一起去万国送文件,万国是梁景生的家族企业,那时他猜测梁景生可能被梁家认回,动作快的话可能已经入职万国集团。
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因为原著定理几次三番地让他偶遇渣攻,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人是梁景生,但并非完全确定,直到听梁迟喊他梁总。后来梁迟到追禾工作,他多次提醒梁迟不要跟那人走的太近,对那人的称呼也一直是梁景生,梁迟并没有反驳过。所以他才会从始至终都坚定地认为那个男人就是梁景生。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从心底钻出,江钦忍不住吞咽,灯光下的目光闪烁,视线飘忽不定,他捏紧手里的户口本,瓷白的手指用力到颤抖。
这一晚,江钦睡得极其不安稳,深夜昏昏沉沉地醒了好几回。翻过身想继续睡,发觉背后出了许多汗,被风一吹,刺骨的凉意蔓延整个背部,他把被子拉过头,卷翘的眼睫沾湿,像取暖的小动物缩成一团。
外面的雪停了,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淡蓝色的床单鼓起的小包缓缓发着抖。
第二天江钦毫无意外地发烧了,他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刚喝过药,头还是晕乎乎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管家叔叔泡好姜茶,一口一口喂给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进身体,人也清醒了些。江钦掀开毯子,对管家叔叔说:“刘叔,送我去上班吧。”
“小少爷要不要休息一天?等病好了再去。”老刘担心地望着江钦。
江钦摇头,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半空,神情恹恹,“刘叔,送我去吧。实在受不住我给你打电话。”
见小少爷意已决,老刘只能送江钦去追禾,临走时再三嘱咐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他。
江钦吸着鼻子,点头应下。他背着小挎包,打完卡先去自己的办公室,摘下围巾和手套放到小沙发上,就出门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