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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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潼的眼神黏在白煜月背后。白煜月的金属脊柱如蛇一样贴在他后背，细微的金属丝如同接入一座精密仪器般，埋进白煜月的血肉之中——那是白煜月的精神域抑制器。司潼眼神暗了暗，不再看白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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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白煜月总是喜欢戴围巾、穿高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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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煜月怕冷，而是他想藏起脖颈上的电击装置。他表面装作习惯周围人的议论，其实在用一切努力成为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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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潼记得他们初遇那会儿，白煜月一直盯着自己。司潼并未感到不适，而在极光会训练时，问北星乔那个陌生向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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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星乔无不得意地告诉他：“我的哨兵，白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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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是哨兵，精神域平稳得像向导一样……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想和我打一场吗？”司潼的语气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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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星乔盯了司潼片刻，才说：“可能是想认识你，你很特殊。他喜欢了解新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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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潼冷笑：“我可不是展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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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还是认识了。北星乔到底是极光会会长，动用私权安排一个合作任务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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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从白塔出发，去到地下城检测地热仪。昏暗的管道内，司潼没空管白煜月，飞快地计算数据，荧幕上的绿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森然。等过了第一阶段的检测，司潼抬头一看，发现白煜月还在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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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他直接问出口：“我脸上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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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好酷。”白煜月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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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潼输入数据的手一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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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煜月：“好像全世界都不会影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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