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气息深处的厌世感，让55号瞬间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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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水族箱外凝视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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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又有买人鱼的，老板今天生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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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逆光，客人看不清来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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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测对方精神海，委婉道：“鱼缸里蓝色那条低级人鱼，说不定正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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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来自精神海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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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铭残缺的精神海，弱得和55号水滴疏导有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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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贩子眯着眼上下打量温铭的穿着，默默给他贴“穷酸”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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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人，今天给你打个对折，原价一千的人鱼，一百星币带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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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铭原来的衣服因水族箱湿透，换上了人鱼中心临时提供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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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的备用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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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作打工人的温铭注视55号，人鱼耳朵上的标签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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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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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中心托我卖的。”面对温铭的气势，鱼贩子有些发怵，实话回答，“你要是看上了，现在就可以办理领养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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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铭视线下移，蹙眉：“为什么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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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号嗖的一下把尾巴尖叠上鱼尾，试图掩饰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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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被人类救助的人鱼，本身就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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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贩子不耐烦：“问这些没用，你试试疏导能力，合适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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