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合想想也有道理,但还是送了他一程。两人踩着山道厚厚的、已经冻硬的积雪艰难行到了垭口,眼见路变得狭窄,前面也能看到挥之不去的浓浓雾海了,云子义转过头对陈若合说:“陈娘子,送到此处即可。”
“一路多加小心。”陈若合嘱咐。
云子义起到马背上,回头对陈若合笑道:“陈娘子,请你不要多苛责綮琀,她是亡国孤女;也不要多加怪子棠,她亦有苦衷!”
“綮琀?”陈若合怔了一怔,云子义驱马早就行远了。綮琀,永晏在小说中提过这个女人啊!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陈若合翻了字典才认识这两个字怎么读的。之前他们都管那娘子叫“阿寒”,难怪她一时半刻没有想起来。
“奇怪。綮琀不是嫁给了她义父吗?怎么和云子义好上了?”陈若合回忆着小说里的内容一边摇头一边往回走。乱了,小说中所有的设定、线索、故事情节都被打乱了。究竟是谁早就的这一切,她却不清楚。
陈若合送走云子义后,匆忙返回了邛崃派去陪云海清。邛崃派骄傲的大师兄,她的校园王子如今基本是闷在房中,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把自己遮成阿拉伯妇女。宋代的铜镜已经磨得相当好了,云海清自然不难知道如今他尊荣如何。见着陈若合进来,便扭脸去背对着她。他的背影一如往昔,有仙风道骨之态。陈若合笑了,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云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