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不出来。
何故让她这般伤心,或是让她这般欢愉。
云子义偶尔也听过邛崃派中年纪大又有妻室的人讲这男女间的事情,他只觉听得云里雾里。如今却觉得,其实他都是明白的。他知道怎样做,阿寒也迎合着他。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仿佛升到了天堂,忽然又跌入了地狱。他和阿寒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牢房冰冷肮脏的地上,在潮湿的稻草只见交合,融为了一体。
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玉轮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
云子义只能顺从本能。他亲吻着,爱抚着,冲撞着身下这具年轻的躯体。柔软,骨节纤细而脆弱的,天生有着馨香味道的身体。他的异国公主,如今便是他的了。
阿寒的双臂勾住云子义的脖子,双腿攀上他结实的腰,一边抽噎一边急促喘息,那声音让云子义骨头都酥了。他只能动,就像山上永不停歇的流水,喘息声和水声在狭小的牢房之间回荡。
阿寒抽泣着,断断续续说着:“子义,你对侬却这样狠……可是过了这一夜,侬便再也见不到你了……侬不知足,侬想要跟你长相厮守,想要你的真心……”
云子义没有回答,他甚至没听清阿寒说了些什么。他伏在阿寒身上,吮去阿寒满脸的泪。他无端忆起小时候的一事,他在师父的房门前也听得这般动静,那个来路不明的师母也是这般甜腻的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