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绕到椅子前面来,忽然伸手抱住云海清。
云海清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柔声问道:“若合,你怎么了?”
“没什么。”陈若合这样说,却没有松手,只是固执地抱着他,手臂收紧:“有时候,和别人比起来,我觉得我们非常幸福,希望一直能这样下去,又怕是场镜花水月……”
她抬起头,望着云海清的脸。第一次见他,觉得这张脸非常英俊,却严肃得让人无法亲近;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觉得这张脸有点欠扁;后来,一天一天,她迷上了这张脸,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她仍然爱着这张脸,这个人。
因为经历了等待,危险和苦痛,陈若合对于这份感情,越发患得患失。
云海清笑了,也抱住她:“若合,我告诉你,人会变,心不变。”他伸手刮了一下陈若合的鼻梁:“你又何必想这么多呢?”
他仰头说道:“不久之后,我便娶你,我们住在一个世人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去,可好?”
陈若合笑道:“怎会是你娶我,不是你入赘吗?”
云海清也笑,在陈若合头顶轻轻打了一下。
到了肖希直迎娶凌家千金日子,云海清去赴肖希直的喜宴。肖希直离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越来越远,显得油滑起来。只是脸上总是带笑这一点,他倒是未曾改变过。
喜宴上,肖希直频频劝酒,似要以酒解愁一般。这桩婚事,是喜是悲,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趁着酒酣耳热,肖希直凑到云海清身边说:“云兄,在下还真是羡慕你,能为心爱的娘子舍了一切。”
云海清不明就里,肖希直轻轻笑了,笑容中有些悲哀:“肖某也曾想到弃了这官不做,弃了这名不要,同珑真做一处……只可惜,前些日子,她在房中自缢身亡。家父觉得不吉利,秘不发丧,用具薄棺盛了,埋在乱葬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