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虽说出土过一把渔阳筑,但筑如何演奏,音色几何,谁也不知道。老天待她不薄,偏让她遇见了高渐离。她古静怎么说都说热爱音乐的(自封的)网络作曲家,怎会任这大好机会白白流失。她不仅要亲眼见筑,还要学筑。
高渐离心存顾虑,死活不肯教。瑾娘也不恼,天天缠着他,害得高渐离连听蒙肃击筑都不得安生,甚或见了瑾娘就躲,瑾娘依然不肯放弃,每日待酒馆打烊后去柴房门口堵他。
天色黑下来,酒馆打烊,高渐离回来就见瑾娘蹲在窗台下守着,头顶一丛花竖在窗台上的酒坛里,半暝的暮色里,乍一看好像是瑾娘头上开花了一样。
高渐离有些哭笑不得,微一躬身,道:“下仆今日清点酒坛,少了一个,还被少主埋怨了几句,原来是被瑾娘拿走了。”
瑾娘说:“我看这花无处放,才取了个酒坛。大哥误会你,我明日替你解释便是。”
高渐离连连摆手:“不必,小事而已。”他端起花来,凑到鼻尖一闻,眼中也漾出笑意:“花离了树,就没这样香了。瑾娘的好意,下仆心领。”
他长得儒雅,闻花时十分好看,穿着粗布白袍,也端的是个公子般的气质。瑾娘讷讷道:“如此,先生何不教我击筑?”
高渐离脸色又沉下来,眼睛躲闪着不去看她,显出忧郁和为难的神情。明明是大男人,却像瑾娘一个小姑娘逼迫他一般,低着头沉吟,不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