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微微一扬下巴:“秦王又算什么?在他面前,我亦敢说。”
尹厂长连假笑都堆不出来了,恨恨甩了下袖子,道:“你这是大不敬!”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扭着脸不愿理高渐离。
瑾娘只做长途跋涉心情不佳,两个人又三观不和,稍有拌嘴而已。却不知晓此事已经埋下了祸根,只待发芽成树,到咸阳城之后,轰隆隆炸出来。
蒙肃依然是骑着马跟在后面,找寻一切空当凑过去跟瑾娘说话,尹厂长不疼不痒的警告,或者是军士的驱赶他都不曾放到心上,端的是个痴情痴心痴汉的少年郎。
高渐离也曾悄悄对瑾娘说:“不若,就让蒙肃带瑾娘走吧,也胜过进那宫里去。”
瑾娘听了这话,当即脸一沉,挪过身去不理高渐离,直到他趁着车停下来的当给瑾娘采了束野花赔礼才作罢。
其实赔礼什么的倒是小事,瑾娘如今和高渐离是一道的,怎么会真生他的气。但她心内隐忧,高渐离也许并不爱她,只同情她而已。两个人虽有接吻,亦多同心,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高渐离所背负的,瑾娘怕是连想也想不到。她越靠近高渐离,就觉得高渐离和她越远。
如是又行了十多天。开始瑾娘还记着日子,后来连日子也算不清了。天气越来越热,路边的树都绿荫如幔,车子从烈日下的道路上碾过去,尘土飞扬。
夜宿上郡时,瑾娘听见有儿童在唱: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童声虽稚,曲调如风沙般硬砺,口音也同她的家乡有些不同。上郡相当于陕北,离这大秦帝国的首都咸阳已不远了。
她有时也能看到路上有结伴而行的残疾人,或失腿而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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