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这个更年期的老女人。
日上三竿,有宦官从走廊彼端走过来,木屐敲在木制地板上,笃笃的声音让她想起李斯特的《钟》。她待那人走近了,方转过身去,直腰长跪。
“叔宋,陛下召你去殿上击筑。”
瑾娘站起身,将筑抱在怀中,躬身道:“劳烦大人引路。”
这几天中,嬴政总是传她去殿上击筑。当然,她的位置是跪坐阶下,离始皇八丈远,并没有机会和他套近乎。
嬴政喜听她独奏,而且从不点歌,任她随便弹,弹《世界第一公主殿下》都没有关系,他想来缄口不评,听厌了,挥挥手,自有宦官将瑾娘带下去,这倒正中她的下怀。穿越过来没几个月,她已经改编了许多筑独奏版流行歌曲。
然而今日不同。在进殿之前,瑾娘却听得里面已传出来了阵阵筑声。莫非殿中还另有乐师?瑾娘侧耳听了听,脸色忽然一变。这筑音竟如此熟悉,那首曲子,也曾在宋子城外夜晚的梨花树下响起,声如流水,不知不觉间被她牢记于心。高渐离也在殿中,他还活着……惊愕之下,瑾娘差点就要失态到闯入宫中一看究竟。
幸得那宦官轻轻挽了她一把,两人便在殿外跪下,随后殿中传来声音:“宫女瑾进来。今日高渐离亦在,你俩且合奏一曲。”
瑾娘垂下长长的眼睫,她咬着牙缓步走进殿中,阶下跪坐着一个男人,筑放在他的腿上。他依然身穿白衣,眼上蒙着白布,茫然地“看”向瑾娘走过来的方向。
瑾娘的心脏像是被人捏紧了一样。在小说电影中看到喜欢的角色各种被虐成狗是一种心情,当亲眼所见爱着的男人失明却完全是另外的一重心情了。
她跪坐在高渐离的对面,膝盖压在殿内石砖的地板上,又凉又麻。高渐离还在发愣,嘴巴半张,茫然不知道该把脸扭到哪个方向,衬着蒙眼的白布,显得样子有点傻。瑾娘低下头,左手按弦,右手竹板一扬,击下第一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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