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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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街回到酒店, 姜格抱着狙、击、枪、模型回到了卧室。季铮住在她的隔壁，进了房间，他关上房门，坐在了沙发上，手上全是刚刚按下扳机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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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的记忆翻涌，潮热的雨林, 猩红的地面, 垂落的尸体, 季铮手指微动, 画面被撕碎，只留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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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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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铮回神，他起身去了阳台, 给章廷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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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道季铮来电, 章廷听说他能看清瞄准物的瞬间, 就已经激动了起来。季铮感受着他的激动，笑了笑说：“就只有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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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廷平复下来，问道：“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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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高楼很高，阳台可以俯瞰黎城夜景, 季铮看准黎城电视台大厦，眼睛聚焦，视线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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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季铮收回视线，道：“回来的时候我也试过，就只有那一瞬间，后来再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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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廷安慰：“这已经是这半年来取得的最大的进步了, 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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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铮笑应一声，语气停顿一下，问：“姜格的情绪问题只有我能缓解，您说我对她是特殊的。这种特殊的人能缓解一个人的精神状态的方法，是通用的还是只针对某几种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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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廷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问道：“你这次能瞄准是有人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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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铮应了一声，他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和章廷说了，最后道：“我一直不太确定，我所见是否真实，瞄准镜后我要击杀的到底是什么。但她把我从这种场景里拉了出来，我当时意识很清醒，眼前也很清晰，我能确定我击杀的是什么，所以我开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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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廷问：“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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