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一激灵,她机械地抬头,清眸当即便是一缩。
柴房门外,凄风冷雨,混沌不堪。
提着的灯盏摇摆不止,微光晃动,眉目清冷,眼若寒潭的男人,身着一袭绯色蟒袍,撑着一把宽大的油纸伞立于面前,身形笔挺,不发一言,便令人望而生畏,又挪不开眼。
当然,林秋晴在意的不是他比书中描写得要好出几倍的颜值,而是这人就是导致她逃跑失败的罪魁祸首。
前日,她借口来葵水腹痛跟守门的侍卫说要去医馆开药,到了之后,又骗近身侍奉的婢女如霜去买东西,趁机从偏门逃跑了。
林秋晴甚至考虑到了自己这身鲜亮的衣裳会过于显眼,脱下来连带着发簪都给贱卖了,换了身从嬷嬷那儿顺来的粗布衣裳。
可眼瞅着就能登船逃走了,就看到了这个死太监,林秋晴险些吓晕过去。
码头人流密集,喧嚣嘈杂,竟然一眼就给她逮出来了。
之后……之后就是惨无人道的柴房两日游,暗无天日,没吃没喝,险些没直接把她饿死在这又脏又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