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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梦呓说朕很凶悍,你很惧怕朕。”男人说谎眼都不眨,满意地看着皇后露出心虚的神情。
“臣妾还说什么了?”她不安地继续追问。
皇帝悠闲地靠坐椅榻,反客为主道,“你说希望朕永远待在北境,一生都不要回来。”
郁稚脸色苍白,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皇帝没有欺哄她,原来她真的会梦呓。
“对了,皇后不识字么?”皇帝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这也是臣妾梦呓透露的?!”郁稚已经快哭了,一双美目泪津津的。
郁稚坐在皇后宝座上,一直如履薄冰,她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大字不识、不会宫务、连自己穿衣用膳都不会,连皇帝身边的宫女都比不上,后宫人和一个妃嫔比她更有资格当皇后!
萧歧轻笑,“这倒不是梦呓,方才在密室,听见季容说的皇后不识字。”
郁稚僵在了原地,容姐姐害她啊!
萧歧:“朕不大相信,鲁国公怎么胆敢将不识字的女儿送入皇宫,那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郁稚怔怔地点头,抿着唇不敢言。
眼看着她有快哭了,皇帝息事宁人,“去沐浴?然后朕替皇后再上一遍药?”
郁稚战战兢兢,她不会自己沐浴,连擦发油都不会。
“过来,朕来侍候皇后沐浴。”萧歧莫名从中获得了乐趣,如此悉心的照料,仿佛她整个人为他掌控,为他所有。
皇帝很温柔地侍候她沐浴,替她擦干身上水珠,给她抹了桂花头油,最后替她仔细上了药膏,穿好寝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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