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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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问完，司韶就顿住，他又开口：“因为我曾经是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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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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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民恢复成公民的人，大多只能进——”他往店外看了眼，凑近司韶压低声音道：“地下黑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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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工资不错，和其他普通上班族都差不多，而且他们更习惯晚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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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从屏蔽名单里放出来，得等四年。主脑得通过监控你这四年的生活轨迹确认你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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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的情况还不一样些。”老板努力正视司韶，但还是不自觉地瞟向他的额心纹，“你的额心纹不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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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上所有人的额心纹都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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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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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道：“人们总是不太能接受和我们不一样的情况，更何况你曾经是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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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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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韶这一上午，除了房屋管理局的工作人员，就只和老板有过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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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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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也是游民。”老板笑了笑，“你很不适应城区的生活，很难适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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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正午时分，他往外一指，司韶随着望出去，街上又出现了人：午间下来买饭的人和替人跑腿送饭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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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无序的街景，司韶竟然从中感受到井然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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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人们鱼贯而入店铺，拎着打包好的午饭鱼贯而出回到大楼内；午饭后人们又沿着路边或是散步晒太阳或是三两成群聊着天；临近两点人们又都消失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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