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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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她把选择权交给了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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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司韶怔怔地望着眼前无数根管道、电极连接着的巨型营养罐，每一个罐子里充满绿色的营养液，里面都'住'着一个带着氧气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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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全身赤果，身体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异化，皮肤上长出鳞片或是身后长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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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他们都不是静态沉睡，有的愤怒挣扎却敲不碎融入防御数据特殊制造的屏障，有的全身呈现出恐怖的皱纹，五官痛苦到扭曲不断尝试撞击屏障，还有的面无表情眼神麻木，已然接受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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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韶再次看到了熟悉的人，狩猎日遇到的三男之一，那个哭包少年，他的双腿并拢形成，皮肤上全是鳞片，初具鱼尾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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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先不论双腿合上需要多大的痛苦，单看人体皮肤每长出一块鳞片，就会渗出血，而哭包少年的营养罐在循环的过程中都一直有血液流出，鲜红在碧绿的营养液中形成一道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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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是痛苦后的麻木，好半天才转过头，看到闯进来的司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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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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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包少年试图双手捂住自己，他的挣扎让营养罐中的红线更加粗壮，鲜血不断涌出，突如其来的熟悉面孔，带回他在选择成为宠物时丢弃的羞耻和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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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眼睛又重新染上痛苦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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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并不是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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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韶握着的铁杆的手骨节泛白，颤抖不止，蓝光消失在交握的缝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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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却变得慌乱，他游到屏障前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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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司韶的回应，但他体内流出的血像蛛网缠绕猎物一样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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