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研究员一样，把她视为珍宝，他们爱惜她，却也利用她，把她困在实验室里整整九年，因为她独一无二的强大感知，她是数据最好的处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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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不甘再做助纣为虐之人，所以他与她策划了这一切，助她，护她，带她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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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发现s7太过强大，她的感知是世间唯一，只要心神一动就能置人于死地。他看着被迪尔·凯特的鲜血染红的墙壁，再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让她带着恨意逃出银色降临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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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希望她记得这些苦痛，至于他到底是不是不希望她恨他，他也不清楚。他不能理解沈泯山的执念，只希望她能睡一个九年来从未有过的好觉，而后睁开眼，发现自己拥有了一具完美的身体，心中无恨，对苦难一无所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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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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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泯山一字一吐，轻轻帮他拭去滚落的泪珠，漠然地捂着他被刺穿的脖颈，任由他口中喷出的鲜血溅满她胸口，忽略了混沌疼痛的大脑，凝视着眼前助她逃出生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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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松开了双手，撤掉感知操纵，任肖凡重重摔倒在地，跌坐回原处静静地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右手。许久，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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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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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攥起白大褂的一角，慢慢擦拭着手上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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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忘，也不想忘。你一个将功赎罪之人，又凭什么替我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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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抬臂举起手，看了看被擦得还算干净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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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憎恶与恨意暴戾无常，无时无刻不在汹涌着，一刀一刀，凌迟我的心脏，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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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向痛苦挣扎的肖凡，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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