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段承铮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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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飞行器，沈泯山设置了去撒沙星的自动航行，把面具和一份联邦调查令传给段承铮，之后就没什么可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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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脆从空间项链里拿出那天她做到一半的机械外骨骼手臂和一个大工具箱，随便找了个空地坐下开始组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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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铮拿到面具和人造虹膜给自己带上，却见沈泯山没有一点打算伪装的意思，突然反应过来，原来眼前人如今的样貌信息都是假的，等过了这个阶段就能随时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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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底生出了一种无名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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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对方就是一阵云烟，不多时就要飘散了，你也知道，却什么也挽留不了，什么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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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十七年作为首席之子，记忆中从未有过过分艰难的时候，除却这次父亲突然病倒，心腹反水红党内乱，叫他不得已流亡燎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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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穷途末路到把希望尽数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在遇到沈泯山之前，从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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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事情却在沈泯山身上发生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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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泯山替他解围的时候，当沈泯山如约买下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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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沈泯山称不上依赖，但也是分外信任。或许是对方的性格吧，叫他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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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主地坐到沈泯山身边，看她组装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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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泯山做东西的时候很认真，到了旁若无人的境界，不会在意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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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铮十分自然地把她需要的工具递到人面前，其实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关于沈泯山的，关于调查令来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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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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