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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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守被我问烦了：“你要是真不放心，给我5000块保密费怎么样？保证守口如瓶。”他居然真的摸出手机，打开收款码，面无表情地说，“支持手机转账，现金支付打九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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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个哈哈：“你真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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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轴转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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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守随手把一次性冰袋扔进垃圾桶，仍旧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双手插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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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疲倦的脸出现在门口，两眼通红，似乎掉过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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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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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的路上，车里一片可怕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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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韵让张礼来把车载可视电话切断了，于是连打电话的声音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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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高峰开始了，大f空有百公里加速2秒的动力，却被困在高架上以20码的速度缓慢向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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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许久的沉默后，李韵说，“可能没有几年时间了。你要包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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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守说：“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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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嘉安脾气不好，常常让人觉得无理取闹，说话又难听。他现在这样，都是我惯出来的，但每每想到，他会走在我的前面，我就不忍心再苛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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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李韵眼眶发红，打开了后座之间的纸巾盒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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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我坚持要生下他，我这个当母亲始终对他存着一份亏欠。照理说，你是他的兄弟，没有无条件忍让他的道理。但是——”李韵放低了声音，红着眼睛望着秦嘉守，“以后这个家、这份产业，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就不能更加懂事一点吗？犯不着和你哥哥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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