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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悦听得小脸煞白,紧紧揪着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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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你要是想好了,我就马上让护士来打引产的针。这针打下去,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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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上微微出汗,缓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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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递出一页纸,说:“那就把手术知情书签了吧,家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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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悦一笔一画地把自己的名字签了,家属栏空着,递了回去,“我成年了。不用别人帮我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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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引产的针,程舒悦哭了一场,哭到累了,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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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上午十点,我一直陪着。程函说过一早就要过来,我其实还挺担心他突然反悔,从中作梗的,但直到打完引产针,他都没有出现,过程顺利得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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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病房,向秦嘉守说道:“她爹居然没来添乱,真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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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守脸色铁青,把我带到走廊拐角处,才低声说:“程函不会来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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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惊呼一声,“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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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两个小时前。赵星辰不知道怎么获取了舒悦的位置,连夜从外地赶回a城, 7点多到了医院门外,被保安拦住不让进,大吵大闹起来。正好那时候程函到了医院门口,听到赵星辰在喊舒悦的名字,下车问了一下情况,不防赵星辰突然掏出一把小刀,割断了他的颈动脉……抢救没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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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在听天方夜谭,懵了:“程函没带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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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但是赵星辰那个爆发力,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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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很久之前,赵星辰当着我的面,一拳把秦嘉守打成熊猫眼。没十足戒备的话,防不住他第一下攻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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