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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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守说：“我不需要把所有的监控都排查一遍。伍玖用了我的账号权限，我只需要看我账号下的操作记录就可以。恢复数据也不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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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头昏脑胀的，但基本逻辑还在，脱口而出：“那你还问我？你早就知道我差点把车开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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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守淡定地说：“只是想验证一下，你有没有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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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扶着脑袋，昏昏沉沉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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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什么都知道。”他喃喃地说，“什么都知道……还来耍我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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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不知道的。比如，那天晚上你们在她房间里聊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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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什么？”周进蓦地提高了声音，嚷嚷道，“诉苦大会！一个没了爹，一个没了妈，两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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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进喉咙的液体化作苦涩的泪，从周进的眼眶里滚了出来：“我们的至亲，在你们眼里也只不过是用过就丢的消耗品而已……我问你，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对那个生你的女人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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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守坦然地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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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进霍地站起来，提起拳头就要揍他。可惜喝多了酒，他的力道软绵绵的，轻易就被秦嘉守挡了回来。他差点失去平衡摔到地上，摇摇晃晃好一会儿才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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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揍我，我也要说，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丹姨的事。被她代孕生下来，我也是受害者。”秦嘉守说，“实际上，反而是她给了我人生里第一次深刻的阴影，让三岁的我知道原来平时对你关怀倍至的人，会突然间毫无预兆地翻脸，把你像个尸体一样整整齐齐地码进行李箱里，再丢进沉闷漆黑的汽车后备箱。要我对她感到愧疚？不会的，小时候我看了那么多心理医生，就是为了能忘掉她，忘掉那段可怕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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