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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云厚厚的,又快入夜,显得整个天地都昏昏沉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崔竹喧拉开柜子,首先将那把刀拿好,四下没瞧见什么好用的绳子,干脆咬牙把床幔扯下来当包袱皮,摸去厨房扯了几个看上去像吃食的东西装好,牢牢地绑在身上,淋雨闯了出去。
坑坑洼洼的路甚是难走,那些泥吸着她的鞋底子不放,好不容易拔出来,又飞溅至她的裙摆,没走出多远,价值不菲的鲛纱就被糟践成黑黑黄黄的破布。
她有心想寻户人家问路,可又想到那个藏刀的歹人和邻里十分熟络的模样,说不准是一伙的,连屋檐下都不敢去,慌慌张张地逃窜,这时反倒感谢起雨来,人都回了房里避雨,才让她顺利地到了河边。
新新旧旧的船只随着河水漂漂摇摇,皆靠小臂粗的麻绳栓着,只打眼一望,少说也有十几条。这么多的船,哪条渡不得河?那人果然是满嘴谎话,企图诓骗她,还敢称自己是好人?
呸!没脸没皮的坏东西!
她选了瞧上去最干净的那条船,提着裙摆,只是左脚方跨过船舷,还未踩实,那船便像是忽然生出了神智,同难驯的烈马一般,容不得人骑在它头上作威作福,卯足了劲儿挣扎,绊得她一头栽进去。
掌心和膝盖都是火辣辣的疼,定然磨破了皮,又叫这污水一浸,顿时多出些如被虫蚁啃噬的痒意,她自来金尊玉贵,几时遭过这么大的罪,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而后被漫天的冷雨胡乱打下去。
她四肢并用地爬起身,站不稳,便跪伏在船里,心底将该死的蓝青溪剁成了千百份,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长刀出鞘,把禁锢船只的绳索割断,浪头一滚,船便顺水而出。
船自由了,她也是。
*
“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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