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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竹喧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无奈地段狭小,她的鞋尖抵住他的鞋尖,他那些啰里八嗦的话戛然而止,她抬眉看去,轻易地瞧见他微颤的眼睫,她凑得更近了些,几乎是强迫性的,让他不得已地迎上她的目光,“……干什么?”
“你真的是渔民?”
他扶着墙退开两步,总算缓和过来凝滞的呼吸,“现在是。”
“我可没听说过,哪处的渔民买得起蜀锦。”
“祖上传下来的。”
崔竹喧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话,“三年前时兴的花样,这也能叫祖传?”
“那就是水里捞的。”
“那十几匹绸缎也是?真是奇了怪了,这些布料全生了尾巴,往你的渔网里钻。”
寇骞咬牙道:“我都能从水里捞出你这个祖宗,捞几匹布有什么奇怪的?”
这怎么能一样?
崔竹喧欲跟他再掰扯掰扯,他却用那些锦缎威胁上了,拿人手短,她只能不情不愿地住了嘴,在被他从屋里抱出来时,扯了扯他的头发用以发泄。
寇骞疼得一张脸面容扭曲,“活爹都没你难伺候!”
……
今日的雨下得缠绵,如渺茫的雾,如轻薄的纱,丝丝缕缕,极细极小,若是不去管它,那雨丝保管黏的满头满身,要将衣料晕湿的,但要是执一把天青色的纸伞,漫步在小径上,倒别有一番意趣。
可崔竹喧没有天青色的纸伞,她只有寇骞翻箱倒柜出来的一把暗黄色的油纸伞,没有题诗,没有作画,丑得像是将肉铺装肉的油纸一张张收拣起来,拼凑一起黏成的,只胜在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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