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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骞长叹一口气, 望见她那副认真的神色,气得有些想笑,这场酒要是办了,松荆河上是个人就该知道他每天出门当水匪劫道, 回家当外室做小了。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般同白原洲扯上关系,就彻底洗不清了。
他赶在她的脸色变得更糟糕前,讨好地将新剥的莲子喂到她嘴边,“……非办不可?”
崔竹喧自来不是肯受忤逆的人,勉为其难地收下贿赂,却未松口半分,“非办不可,我日子都想好了,下月初八。”
寇骞默了下,让步道:“办酒可以,但,换个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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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盘腿坐在檐下,嘴唇一上一下地嗑着瓜子,直到小碟里的瓜子见了底,瓜子壳撒了满地,也没能想透彻,故而挤眉弄眼地凑到旁边,道:“你说老大这是闹得哪出啊 ?咱们这破地方,死祭都不开席,他一个生辰还办起酒来了?”
“没准儿真是他生辰呢?”牛二把小碟端起,将零星剩余的瓜子一并扫进手心,“外头不是讲究那什么、鸡、鸡冠之礼么?我要不去趟青启洲,看看那边有没有大公鸡卖,割个鸡冠下来,给老大充充场面。”
“屁!”阿树当即露出鄙夷之色,将一把瓜子壳砸去他的脑门,“你个没见识的,以后出门少说话,免得人家以为咱们白原洲个个同你这样傻不愣登。”
他清了清嗓子,下巴昂得几乎要和头顶调个个儿,比大公鸡还要招摇几分,“冠是指帽子,你割个鸡冠下来,能当帽子吗?当然是取鸡毛下来插在帽子上,懂不懂?”
“还是你厉害,难怪老大都爱带着你做活儿,”牛二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拍去衣上的碎屑,这就准备起身了,“那趁着现在天色早,我买完赶紧回来,别错过饭点了。”
“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呢!”阿树一臂环过他的脖颈,将他的耳朵往自己这边拉拢,正色道:“你难道不觉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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