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呢?
崔竹喧默然地走下楼梯,碰上几乎要哭成个泪人的金缕。
“忽然想起有些东西没拿。”
金缕抹掉眼泪,没瞧见有包袱行李,抽抽噎噎道:“是放在上面了吗?我去拎。”
“不必,”她轻摇摇头,“丢了。”
“那这花?”
“……不知道。”
金缕满是嫌弃,“定是哪个畏头畏尾的郎君送来,花心还夹了纸条,必是写满情情爱爱的酸句!”
崔竹喧将纸条展开,粗笨的墨块摇摇欲坠,几乎要跌出薄纸的边框,一团接着一团挨挨挤挤的,凑成所谓写满情情爱爱的酸句。
——“小祖宗安好。”
可,她不好。
青绫步障齐齐竖起,路人尚且不知发生何事,便被冷脸的侍从尽数驱逐,唯剩一道隐秘的目光追着纱幔,贪看着,怎么也不知足。
直至灯烛尽歇,天将欲曙,见不得光的人才同夜色一并消匿。
*
盘桓在各个渡口、关口的官差、兵卒,总算能早早地收工回家,睡个好觉,至于轮值守夜的,虽说不能擅离职守,可稍稍让上下两道眼皮走走门、串串亲总是行的,故而,天边第一抹鱼肚白亮起时,正值瞌睡虫肆虐。
士兵打着哈欠拉开城门,眨个眼的功夫,身后便踏过一阵急急的马蹄,他忙奔过去查验,马背上的人却将个令牌一晃,马步分毫不停,待他回想起令牌当属哪家时,连人带马,早跑得不见了踪影。
罢了罢了,哪还能放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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