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
“簌簌一向喜欢热闹,听闻秋猎,便非来不可,我原只打算让她瞧瞧,谁料,她铁了心要亲自下场,我劝了几句,她就同我大吵一架,夺了马,闯了进来,而后,便失踪到现在。”
*
山间的风并不猛烈,乍看上去娇弱得很,只能牵牵袖角、拉拉裙裾,可甚是黏人,丝丝缕缕顺着衣料的空隙向里攀爬而去,将肌肤上每一寸的暖意驱逐后,便原形毕露,化为一根根银针,将寒凉刺入骨髓。
想躲,但怎么都躲不开。
崔竹喧本能地蜷在一起,直到一股力量将她生拽起来,她试图睁开眼,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禁锢住,无论如何也挣不开那片黑暗。一点温热在她身上游走,自手腕,到腰身,又抚过脸颊,揉开唇瓣,舌尖忽而触到什么,苦且涩的滋味顿时弥漫开来,她下意识要吐出去,却被先一步捂住了嘴。
思绪愈发凌乱,昏昏沉沉间,竟也不知道那温热是在何时退开。
但她却是不再冷了,似是还出了汗,身上粘腻得难受,但再怎么,也比先前头晕目眩的不适要好得多,她还欲再睡,迷迷糊糊间却听得压抑的哭声,她听得心烦意乱,蹙眉睁眼,眼前却不见了遮天蔽日的浓绿。
顶上是一块辨不清颜色的篷布,有烂泥的黄色,有尘灰的褐色,有霉点的黑色,还有一些搅和在一起,用语言无法形容的肮脏,只是瞧上一眼,鼻尖仿佛就嗅到了陈年的酸腐味,胃间翻滚,几欲作呕。
崔竹喧支着身子坐起来,却沾了一掌心的土渍,她低眉看去,才发现身下竟连张竹床也无,不过是在烂泥上铺了张草席,草席还破了口子,又脏又朽,比底下的烂泥好不了多少。
来不及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忽地被一个脏兮兮的身影揽进怀里,本能地想要推开,耳畔却是呜咽的哭声,她僵了一瞬,根据那熟悉的音色判断,艰难地出声:“……范云?”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