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满地的草蝴蝶没能讨来女郎的笑,便被一双粗布鞋气急败坏地碾进泥里。
寇骞千盼万盼的人如他预想中那般拽着他的袖角,握着他的手心,可情话一句没有,只是一句简短的道别。
他该恼恨她所说的形影不离,这才几日便失去了效力,或该自责自己此刻迎风咳血的无能为力,不管前者还是后者,他都该一个人待着冷静一会儿,偏偏手指抽动,反倒被她攥得更紧。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养伤,等我回来接你!”
寇骞不想说话,扭头向一边,可耐不住霸道的人将他掰回来,非要他回答不可。
“……嗯。”
“这才乖!”
崔竹喧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转身欲走时,却被攥着手腕拉了回去,怀中被塞进一把沉甸甸的长刀,抬眉望去,是那人别扭的神色。
“簌簌,一路小心。”
*
层层叠叠的绿将行到尽头,透过枝叶的空隙,隐约能窥见高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流民们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分明出口近在咫尺,可心生怯意,惴惴难消。
面上欢欣的笑渐渐被忧愁所取代,身子佝偻下去,浑身发颤,不知是哪一个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问出声:“崔郎君,外头瞧着,好像还有官差把守,怎么办?”
有人跟着应声道:“不会我们一露面,就被射成筛子吧?”
阿树听不下去,皱巴着一张脸从人群中挤出来,“都在这儿胡咧咧个什么劲呢?就算真打起来,咱们一个个手上操着家伙事儿,还能跟块木头似的杵在这儿任由他们打?”
“就是、就是!”牛二拍了拍胸脯,自信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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