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上，没人收拾，我捡起地上的花，发现它已经干扁枯萎，还被人踩了几脚，早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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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房门，回家取了母亲的遗物箱子，带到江边，找了个石滩，把东西拿出来，合着那朵凋零的残花一起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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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破旧的裙子，还有摔碎的电子手表，以及各种她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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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变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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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也能穿上漂亮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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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从未听她后来说过一句爱我，但是我想，郑凤说的对，天下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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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没有向我表达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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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里，隔壁又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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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郑凤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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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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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凤的脸色比以前难看很多，以前虽然日子忙碌劳累，但她脸上总是洋溢着乐观热情的笑容，即便是女儿犯病的时候，也只是露出担忧的情绪，从没有如此失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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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深陷，眼球旁边的皮肤发黑，偶尔笑一声，也是皮肉牵扯着嘴角的苦笑，“我记得你过几天就要走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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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上次和她说的话：“对，我之前的航班延迟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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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凤：“那个……我能不能请你去我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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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迟疑：“是有事，需要借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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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凤摇摇头，苦笑道：“已经不会再继续花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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