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阶上方的军人挺拔如松,军装下露出一截健康的麦色,棱角分明的骨相,眼神深邃沉稳,瞳孔中似有历经岁月沉淀的微光,平静中如寒潭无波,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他略微阖眸,“全都办妥了,过几天就去申城履职。”
韩晏山自小深受父亲的影响,行事一向是不紧不慢,稳扎稳打。
当年,与祁骁臣同期进入迤西特种部队,后来调回京畿武警部队,一直干到了如今。
他不似祁骁臣那样稳重沉鸷,冷厉中带着些许桀骜琊气。
韩晏山敦厚舒朗,性子和外貌皆是遗传了他父亲韩庭彰,浑身自带疏离的贵气。
走上石阶后,二人默契握手寒暄。
“刚才在车上,我哥打电话还问娴娴,不知道他是不是第六感觉得娴娴这丫头最近心思不在他那里,当爸的忍不住怀疑闺女是不是谈恋爱了。”祁骁臣没好气摇头打趣了一句。
韩晏山神情逐渐舒朗,似笑非笑的点头,“娴娴是既盼着我调去申城,又担心我们的事情会遭到他爸反对。”
“反对是肯定会有的!当年你爷爷韩院长还在世的时候,试探过我外公的意思,想两家联姻。遭到了我外公激烈反对,所以后来放话说,段家的姑娘除了不嫁周家、白家,还有韩家,也不嫁。”
祁骁臣松开发小的手掌,眉梢扬了扬,讥诮的说:“其实你和我们娴娴,才是绝配啊!”
韩晏山凝视着他,笑容沉静,但眸光却给人一种猜不透的诡谲。
二人转身进入京厅,边走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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