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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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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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害怕吗？这里充斥着恶臭，鲜血，恐怖与死亡，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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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辞低头看着怀中的人，那双泛红的杏眼湿润着，看向他的目光很认真，声音带着固执，好像一定要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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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是那般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计辞被那双干净的眼睛望着，欺骗无处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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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快，在他还未察觉到的时候，他的手心冒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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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言自上句话后一直没有开口，静静等待着，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的答案，但这其实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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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其实谈不言开始并未想问他什么。他也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出现在脑中，又是怎么被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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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知道，他想知道计辞的过去，计辞的痛苦，而不是短短几行文字概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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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辞没让谈不言等太久，他的脚程很快，此时已经能看见没有尸体的干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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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地方的泥土都是血红色，看着似是鲜血渗透进了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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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也会怕，怕着怕着就习惯了，人啊，有什么比习惯了更可怕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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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辞的语调很轻松，但谈不言听着却并未有半分轻松，心底揪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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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计辞不甚在意的脸，谈不言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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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脸上，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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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计辞从来都不是弱者，相反，计辞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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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不公，他从不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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