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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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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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茹笙自知理亏，却又不想示弱，半晌才讷讷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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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相予潮却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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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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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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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的恨，知道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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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他累了，他不想再看她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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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予潮不愧对所有人，只愧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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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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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茹笙，人族欠你，可计辞并不欠你。他本应承载父母期望而生，快快乐乐长大，纵使这一切在暗中都标有价格，可……罢了，这点伤确实不会让他死亡，不会死就可以随便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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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予潮眼底空洞，看向水茹笙的眼神变了，那丝从始至终存在的爱意与温暖，这一刻完全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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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当年她计划背叛人族被发现时，也未曾消散的情谊……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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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茹笙看的清楚，心底涌起说不出的慌乱，脸上神色堪堪维持住，即使如此也能看到那张绝美的脸上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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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满是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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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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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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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没有动手，她没有错，那是他们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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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声音冰冷，但谈不言依旧能听出相予潮的维护，相予潮那么在意水茹笙，却可以为了计辞斥责她，一如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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