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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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予潮不可能不爱她，他在她的身边坚持了那么久，他不是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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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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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他无法阻止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做出不利人族的事，他才……直到最后，相予潮将命给了她，他……选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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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茹笙嘴角勾起，笑中满是苦涩，神情间尽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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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言后退了一步，站直后看着跌坐在地上的水茹笙，声音依旧平静，“前辈，您得好好活着，替相前辈好好活着，这才是相前辈心中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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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水汽早就消失了，山顶的雾气自然也消散了不少，视野空旷了不少不说，阳光竟也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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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了死亡山脉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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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如水茹笙，也许久未曾见过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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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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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阳光与温暖再次降临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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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水茹笙的大脑无比清醒，她低头审视着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是相予潮用自己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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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予潮以命换命救了自己，即使她做了那么大的错事，但他依旧没有怪她，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说明相予潮是真心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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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辜负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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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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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茹笙第一次认真思考复仇，她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又一寸，一如她真正的身体，可她明白，她的每一寸血肉，都来自相予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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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为什么不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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