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禾捂着头嘟囔,超左边又走了两步,到了马路上,红着脸朝她招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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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佳儿出生长大的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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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苗给的周佳儿数据里有她的老家地址,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搬家,不过只有这一个线索,两个人便一路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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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老的小区,小区门卫是一个年老的大爷,搬一张课桌在门卫室外面的阴凉里,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颤颤巍巍地用食指刷着手机,有嘈杂喧闹的声音在劣质的听筒里播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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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乜见两个人来了也不搭理,连站起来的欲望都没有,粟禾也就识趣地自顾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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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环境很差,原本作为美观的绿化冬青只有断肢残臂,小花坛里都是干巴巴的地皮和零星杂草,还有许多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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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有很多小店,小超市和早餐店居多,生活污水随便排到楼前的镂空下水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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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散发着一股腐烂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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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潮湿而逼仄,没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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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沉默的爬着楼,谁都没有说话,终于到了五楼,粟禾调整了一下呼吸,敲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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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来开门,年纪看起来不大,一条手臂有花样的纹身,手里还拿着个吃了一半的冰棍,上下扫视了他们,狐疑道:“你们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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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禾心凉了一半,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你认识周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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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摇了摇头,顺便舔了口快化的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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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禾又问:“你认识周海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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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是摇头,道:“我们也是刚搬进来,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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