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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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姨与韩瑶很不一样，她很温柔，也很聪慧，她总能第一时间发现韩云州的难过，然后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阿瑶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她会在天上看着你，等你长成真正的大人，她会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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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那年，南宫夫妇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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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与如今的钟书玉一样，他没有哭，也没有感觉很难过，他离开了国师府，偷偷溜进魔族奸细的老巢，潜伏一段时间后，手刃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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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芸姨的话，他成了一个真正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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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得起责任，也有足够的能力，担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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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州握住钟书玉的手，将掌心的热度传递给她，道：“我会陪着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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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当初钟书玉承诺他的一样，他需要一个人，无论何种境地都陪着他，以此暖化他冰冷的过去，钟书玉同样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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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这条路孤独又冰冷，幸好他们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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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之地正是缺人的时候，他们不敢耽搁，打算尽快过去，临走之前，钟书玉去到她和南宫慕羽的婚房，从妆奁中拿出一根白玉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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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她的东西全从客房搬进了南宫慕羽房间，只是她常宿在韩云州房里，并未在意。今日，她才发觉国师大人的衣柜中，竟有一大半是为她准备的新裙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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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奁里满满当当，都是照她喜好，精挑细选的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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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玉心中钝疼，挑了件素净的衣裳换上，又用白玉簪重新盘上发髻。他们已经和离，她没资格为南宫慕羽戴孝，也不配跪在他的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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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这种方式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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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州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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