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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又突然睁开眼睛,说:“我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别说话。”乔伊斯说:“把眼睛闭上。”
锡林闭着双眼,喃喃道:“到底何处才是梦?这样的血海,会不会才是梦境?我以为自己唤醒了你,又何尝不是你来我的梦中拯救了我?”
乔伊斯没有回答,轻轻地抚摸锡林的侧脸,以手指梳理他的头发,锡林很快就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身体仍莫名地抽搐数下。
花园中响起了柔和而旷远的笛声,笛声很轻,却也很清晰,仿佛迎着风而来,抚慰了在这个尸山血海中,求得一线生机的人类。
乔伊斯离开正厅,看见图坦正坐在长廊的石椅前,看着远方。
“他睡着了?”图坦说。
“嗯,是的。”乔伊斯答道。
图坦收起骨笛,将它佩在腰间,说:“他住在东面血池边上的一个小木屋里,我去看过他几次,总担心他突然就死了。”
乔伊斯笑了笑,说:“你们相信他能找到我吗?”
“说实话。”图坦道:“我相信,塔克人总会相信奇迹。”
乔伊斯与图坦并肩坐在一处,图坦望向远方,那里有着浓重的黑云与血色的天空,天地间的光已全部消失了,唯独无处不在的,灰红色的泛光,它是从血液中所发出的。
“据说圣光未曾来到时。”图坦说:“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活着,也没有死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所有的存在都是永生的。”
“是永生的,却也是静止的。”乔伊斯说:“没有任何变化,在时间之轮的卷动之下,每一天都是曾经的任何一天,每一年都是曾经的任何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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