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中隐约又可窥见一丝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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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我知道你很担心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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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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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虞冷脸打断纪诏的话,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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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诏往后踉跄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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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稳,再次想去拦,只是还没等他向前,就见已经走到玄关的程虞身形一愰,竟跌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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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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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心力交瘁,程虞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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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昏眩期间,他做了一场漫长又煎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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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他看到了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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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只有十七八岁,还在上大学的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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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被人欺凌侮辱,看着他奋力抵抗却仍难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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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像一只被蛛网缠绕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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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却被越勒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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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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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虞心痛如绞,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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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足够将他凌迟的梦里,他只是一个连行动都不能自如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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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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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颤抖着,心悸万分的,看着许寒绝望地站上楼顶,然后不带丝毫犹豫的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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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鼓动着衣摆,失重包裹着全身,死亡近在咫尺,却又那样的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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