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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虞不可置信地盯着眼皮低垂的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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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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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刚刚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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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声音那样微弱,他还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许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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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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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开口,许寒讲话的很困难很慢,嗓子很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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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虞看到屏幕里的人慢慢抬了抬眼,许寒找不到镜头,只是看着屏幕里他的脸,一眨不眨的看着,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忽然却流起泪来,晶莹的泪珠一滴滴砸下来,落到腿上,很快渗进布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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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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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晰的两个字从许寒的口中说出来,程虞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砰的炸开,脑子空白,眼眶又烫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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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谁都不记得,谁都不想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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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虞,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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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哭...”许寒还没完全从封闭的精神世界完全脱离,所有的行为都依心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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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程虞的眼角滑落的凉凉的东西,好像隐约明白对方是因为他在哭,所以为了安慰,他强撑着笑了一下:“你,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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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虞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脸,果然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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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东西根本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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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他控制不了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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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他控制不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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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封闭内心,突然变清醒,许寒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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