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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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就明白，他太过沉湎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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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比至如今，百姓依旧是那些百姓，持善觉得百姓困苦需要拯救，可百姓就当真困苦不堪到活不下去了吗？倒也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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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幻境之中，真正需要拯救的不是眼前的小国，而是面前汲取了太多世人之苦的温雅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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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叙此刻倒是觉得，春舟或许比他更适合当破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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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压抑，很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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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世间喜乐，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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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善猛然抬头，对面的青年蒙着双眼，叫他看不清任何眸中的神色，可他这般抬头，却让他眼底翻涌的痛苦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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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只渡世人，从没想过渡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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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叙在两人之间幻化出一面水镜，水镜之中持善终于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眼底的悲苦，那是与世人相同的底色，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魔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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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小国的一切突然化于无形，只剩闻叙和持善对面而坐，就连暗中隐藏了身形的似忍一众人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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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不修无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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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叙心想，这心魔来得可太及时了：“所谓无情道，便是法师渡化自己的途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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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无情，便见悲苦喜乐都是一般无二，这与修佛并不相通，所以温持善出现了，他从苦渡寺到合欢宗，从有情的佛修到无情的道修，看似对症，但最终的结果，从如今的宝塔城就能窥见，温持善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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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心魔出现，佛修之路就走到了末路，为图救亡，所以不得不走上另一条无情末路，这无情之道世间举凡修行者，少有能走上通天之路的，如今……又走上了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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