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响起一阵低沉压抑的哀声。
纵然季辞对迟万生有着无数怨恨,此一刻看到他溘然长逝,此情此景,依然难免喟然感伤。她真正无法释怀的是,迟万生说她是祸根,可是若不是他逼她断绝和叶希木的联系,叶希木又怎么会亲自跑去老屋,最后影响考试?
他一心盼着实二的学生里能出个省状元,他的执念比谁都深。可就是这份执念,拨转了命运的方向。
要说祸根,谁才是真正的祸根?
但迟万生已经走了。也说不清命运这样的安排,究竟是对他的惩罚还是戏弄。
季辞望着病房里的叶希木,几个老师正在和他说话,还有那几个衣着正式的人。叶希木的表情很沉着,偶尔说几句话。最后他点了点头,实二的校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走出了病房。
叶希木在电梯口看到了季辞,伸手去抓她的手。季辞躲了一下,没想到叫他给拉住了。电梯里还有人,倒不是季辞怕别人非议什么的,她向来就是叛逆妄为的人,到如今别人越是给脸色,她越是要对着干。再说了,来医院的哪个不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有那个闲情管他们。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被这么一小她六岁的小孩以这种姿势拿捏住,她心里头还没调适过来。
我说了要跟你谈了吗?她在心里想,但人多,她没说出来。
她问叶希木,那些老师们最后跟他说了些什么,叶希木说主要是明天的安排,明天有迟老师的追悼会,老师们希望他能作为在校学生代表写一份悼词。还有教育局的老师们了解了一下他的报考意向,专业选择之类。
“你想报什么?”季辞问。
“我对专业没有特别的偏好。”叶希木说,他看着季辞,说:“因为将来我想回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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