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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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巧，他办事不力，忘带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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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郁启明眼观鼻鼻观心，面带微笑、保持沉默，决定做一个不会看眼色的没事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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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人重新坐回了沙发，腰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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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还是飘着酒气，不算难闻，就是有些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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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裴致礼进来之后，空气里的酒气就比之前更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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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喝不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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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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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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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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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致礼酒量不错，上一次陪他参加应酬，郁启明见过他面不改色举起五十二度的白酒一口闷，市府领导他挨个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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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估摸着他那天喝了得有七八两，宴散后见他除了话更少了之外，倒也没有什么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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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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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觉得自己刚才大概没有看清，今夜的裴致礼眉眼里除了疲惫，好像还有……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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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气飘浮，光线晦暗，郁启明微微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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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致礼头顶灯光甚而亮不过窗外那一盏照亮水潭的落地灯，但不妨碍郁启明确认了人眼皮颧骨上那点带着酒意的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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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白，那点薄红其实晃地有些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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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定了定神，刚想开口询问裴致礼需不需要一杯热水，坐在沙发里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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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的确是没有什么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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