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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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途中，郁启明的脑子都被他们吼地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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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在飞机上，场地特殊，裴致礼几乎全程不说话，只是挂着耳机，目光凝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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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认真听的时候，手指会轻轻敲击扶手。在被吵到头疼的时候，他倒也依旧面色平静，只是坐姿调换，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每到这个时候，郁启明就有理由怀疑裴致礼压根就没走心地去听他们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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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屏幕，里头几个人已经吵到风云变色，裴致礼却抬头朝着空姐要了一杯冰水，甚而还有空随口替郁启明也要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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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喝了一大口，透心凉，心脏也在万里高空开始飘飘飘忽忽地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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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结束，裴致礼三两句话摁下了一堆恨不得跳起来掀桌的功臣老将，表述的中心思想也是十分简洁：事情的确很重大，大家说的都在理，一时拿不出好方案，我们不妨过两天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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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会议挂断视频的时候，郁启明看到捣完糨糊的裴总闭了闭眼睛，然后伸出手指，挤了挤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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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致礼应该也还在为了这个事情头大，是很难，客观上的难，掺和到里面的一个个辈分都高，轮到裴致礼开口闭口都得叫叔叔，裴董裴召南女士又是置身其外的态度，倒是让裴致礼一个人显得独木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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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郁启明也了然，关于此事，裴致礼的确尚未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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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过了一遍那几个厂房提案的选址，郁启明不置可否地扬了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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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年前还要跟着裴致礼再接连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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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转了几圈公事，郁启明下了飞机，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s市的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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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热交替，郁启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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