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没有说这个拼图一共有几片，也没有给他原图，郁启明自己不知道跟自己较什么劲，在花费了五个小时后，终于拼出了一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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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婚纱的女郎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日光从窗户中打落到她的身上，透过她的头纱，勾勒她几近圣洁的平静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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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精致，很唯美，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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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看上去不像是裴时雪先生的东西以外——不过也许，郁启明想起巴黎公寓那一幅正对着大门的披着头纱的裸男画作——也许，它的主人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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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丢开手里一片拼图，伸展了一下腰背，决定暂时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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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刚刚站起身，丢在床上一直很安静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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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瞄到了来电人：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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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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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念了一下这两个字，他弯腰从床上拿起了手机，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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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丰年没有打来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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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洗了个澡，在清晨五点的时候缓慢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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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的这一场小雪应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因为郁启明在睡意迷蒙的时刻听到了屋外细密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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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全世界都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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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哥本哈根，到巴黎，再回到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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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裹着被子，只觉得那些雨一场又一场不间断地下，有巨量的雨水汹涌地朝他扑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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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灼热的、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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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梦里一直蔓延到现实，从空气一直真切地落点到了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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