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开了后备箱，把手上零零碎碎的衣服袋子全部一股脑塞了进去，重重合上后备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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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想抽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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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冷风里摸出根烟叼嘴里，他反手摸了下外套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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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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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换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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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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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啧了一声，行，又忘带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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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烟下来在手指里把玩，目光落到那一支细长的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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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其实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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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在想什么东西，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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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瑟瑟里，郁启明自嘲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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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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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那么一大堆，他大概也就听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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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实那一半也没认真听，他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乱七八糟，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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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活到二十七岁，很少觉得自己脑子是一团浆糊，今天感受到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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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懂了，但又没理解透彻，郁启明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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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就那么呆怔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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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从前头的车里推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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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看了他有一会儿一样，嘭地一声合拢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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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落到郁启明的身上却很有点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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