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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也别哭了。”周景池目视前方,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容易发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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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埋着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良久,久到周景池都觉得这茬不会得到回声的时候,身旁传来声音:“......烧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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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久,还是没有学会避谶,周景池在心里念了几句,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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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起来,林荫乡道的车辆逐渐多起来,秋天两旁也依旧隐隐错错,早上追来的那层薄雾已经散了,周围的景致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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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山水水起伏,这不是回月池的路,山峦树木的轮廓硬朗,手下的车辆平稳地行驶着,似乎乡道绵延没有尽头,他们也不会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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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脸和眼球都冻得疼,他微微侧脸去看周景池的侧脸,从握方向盘的双手,到起伏的胸膛,再到没有出场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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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胖一点,是他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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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又不由得涌上一股难受,他闭上眼睛,决心不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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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被拍的时候,赵观棋快要在冰火两重天中睡过去,车载电台上那首《月球下的人》正要结尾,周景池替他按了安全带锁扣,正等他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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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疼不疼。”周景池还拽着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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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赵观棋迷迷糊糊地回答了,才发现正和面前这个人闹别扭,又不愿多说一句谢谢,起身兀自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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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赵观棋只觉得眼睛要被周景池带来的冰块冻到失效,胡乱问了一句,随手一扔冰袋,看着周景池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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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过。”周景池弯腰取东西,“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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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一激灵,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背:“我不要跟你拜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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