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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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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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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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池习惯说完一件事就留给赵观棋回答时间，虽然一直是沉默，但他觉得这才是交谈。说到这里，他又停下来，手里的苹果也不知道削来做什么。可他一直重复着，削了就放好，不新鲜了就自己吃掉，然后再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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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赵观棋吃新鲜的，随时随地，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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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寒假了，高三只会休息十天，她很想来梅市和你讲话，我说到时候我们会一起回月池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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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禁烟花爆竹，月池年味更重，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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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变成那只不理他的橘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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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池于是开始勾着他的手指小声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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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能够陪护开始，他对照着赵观棋收藏歌单里的歌一遍一遍唱过，嗓子都沙哑几分。他喝不下许朵蕤带来的鸽子汤，现在喉咙已经坏了一半，声音变得小小的，低低的，像哄孩子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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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就在那样低沉的摇篮曲里随波逐流，他心慌至极，只觉自己要顺着不知名河流漂到大洋里。在水底学会呼吸的他绝望又痛苦，心脏似乎变成翕动的鳃，一呼一吸都再不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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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奋力挣扎，他想摈弃掉一切不属于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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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突然狂躁的赵观棋引来了监护仪的剧烈警报，周景池从陪护床上跳下来，慌张中狂按呼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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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抢救室的灯熄灭了，周照差点签下第三次病危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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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人的手都颤抖着，周景池安安静静地坐在急救室外的地板上。外面的雨滴拍打玻璃，梅市气温怪异地回升，他想在白天推赵观棋出去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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