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哈笑起来，被攻击的周景池也笑得掉泪，他说：“...我在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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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哭了。”赵观棋忽然发觉寻找的剪影就是面前的人，他犹豫着握住周景池的手，想到醒不过来的噩梦，很认真地说，“你的眼泪，快把我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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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还不是很利索，周景池却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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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梦见我了对不对？”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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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见，你的泪水。”赵观棋回味那种涟漪，“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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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性遗忘像把一个人部分重置，大大小小的创口像把一个人重新拼凑。周景池发觉赵观棋变得些许拘谨，更准确些，是小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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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别扭却喜欢听故事，喜欢吃好吃的，喜欢有人在床边陪他说话，更喜欢目不转睛地盯着人不放。周景池很快就适应了那种注视，赵观棋一看他，他就问：“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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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每次回答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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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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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外套看起来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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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不好听...我要听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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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削的苹果这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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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饭好好吃，你是大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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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你这个帽子会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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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池一一回复，乐此不疲地和赵观棋玩伤心又无可奈何的文字游戏。赵观棋似乎把他忘得差不多是实打实的坏消息。而好消息是，他们正在重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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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意地避开亲密接触，即使医生说肢体接触更有可能让赵观棋找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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