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是:“嬷嬷,你当外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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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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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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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早年嫁过一个丈夫,但丈夫早亡,她的孩子被婆家霸占,又把她赶了出去。娘家也不收留,只能进了沈家当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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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的孩子没几年就死了……方嬷嬷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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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可怜人,心肠却很好,这些年把沈芙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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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养大的孩子,如今也生了孩子了……她要当外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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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很快擦了眼泪,便起身去给她端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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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仆妇井然有序地将所有东西都撤下去,盆里的热水已经变得鲜红,都是沈芙生产的血。虽然生的算快,但沈芙还是吃了很大的苦头,到现在脸上都是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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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坐下一个玄色的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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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无力地躺着床上,额头上还在出着汗,小脸很白,连唇瓣都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痕迹,定是痛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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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瞻进来,沾湿的眼睫颤了颤,抬眼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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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有血腥气在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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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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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能轻易地察觉到刚才经历了什么样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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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仔细地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宜,脚步不停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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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动静中,燕瞻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俯身轻柔地擦掉她额头上的汗珠,在她鼻尖亲了亲,嗓子似乎有些哑了:“我的世子妃,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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