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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娇嫩的唇瓣被咬出了血,变得惨白,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满脸汗珠,头发散乱打湿,凄惨又脆弱,可是她还是虚弱地对燕瞻慢慢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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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她还能忍,她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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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燕瞻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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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白的双手全是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大殿光洁的地板,也染红了燕瞻的眼。从眼中顺着四肢百骸流入五脏六腑,生出难以忍受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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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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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堵她的嘴,承正帝是想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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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何事和她的性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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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上前,直接抽出剑将上刑的太监逼退,单腿跪下将已经快失去意识的沈芙抱在怀里,小心地将夹板从她手上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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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夹板的禁锢,原本已经凝结的血又重新流了出来,染红她的衣袖,也染红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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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刑她就没命了,到时还怎样申冤?”燕瞻抬头看向承正帝,“还是说,陛下在害怕什么,有心将申冤之人先置于死地?可她若死了,皇上又堵的住悠悠众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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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正帝怒视燕瞻,又收到袁丛和老二的视线,示意他还需再忍耐一会儿,只能暂时按下怒火,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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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瞻咄咄逼人:“皇上还在等什么,开始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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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休息了一会儿慢慢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从燕瞻怀里爬起来,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拿出几封泛黄的书信:“这是我外祖父和昭仁太子的通信,上面有昭仁太子的私印为证,做不得假。皇上当初定我文氏通敌,可这些书信都能证明,当初我外祖父私下与北翼交涉都是和昭仁太子事先定好的诱敌之计,绝非我文氏通敌,还请皇上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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