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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话期间,丫鬟端上两盏热茶。叶京华于氤氲的水汽中抬起眼,道:“我不会下场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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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淡淡。曹濂猛地抬起眼,怒道:“你、你——!”他没想到叶京华到了这个地步还如此固执。曹濂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复下情绪,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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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后,他长出了一口气,垂下头,抬起双手放到桌面上,低声道:“京华,你与我说实话。你如此固执不入官场,是不是由于……由于我们曹家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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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濂额角泌出些许细汗,声音艰涩道:“……我知道,自太子殿下失踪后,父亲便有些魔障了。在朝堂上他与执宰大人势同水火,还对宸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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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濂说到这里,顿住话头。暗暗提了口气才抬起头道:“我只是想说,你千万不要为了顾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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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一抬头,便见叶京华眸色冷淡,眉宇疏冷,脸上就差拿墨写’你想多了’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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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濂一口气憋在胸口,突然觉得方才想与叶京华推心置腹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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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京华略扬了扬眉,低头喝了口茶,道:“你不必多心,此事我自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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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濂见他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心头一丛火又’噌’地一下冒了上来。他压抑着火气道:“既不是顾忌着曹家,圣上又已逼你到如此地步,你到底为何还要固执着不肯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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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京华平静地看着他,刚要开口,曹濂便抢白道:“不要跟我来什么功高盖主的那一套!那些说辞你拿去忽悠忽悠你那个傻大哥也就算了,少拿到我面前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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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京华于是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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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濂见他原来真的是想拿那番说辞糊弄自己,气得七窍生烟,手重重地捶在桌子上:“你说话!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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