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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官袍,腰系玉带,看着十分威严,神色沉沉地盯着柳善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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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善仪见是他,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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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曹濂清了清嗓子,上下打量了一眼柳善仪,道:“……你竟然还敢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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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赵宝珠便蹙起了眉,然而还未等他开口,柳善仪便一挑眉道:“怎么?京城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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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挑衅一出,曹濂呼吸立即一滞。这话也是能乱说的吗?这京城当然是皇家的!敢说是他家的,他曹濂是不想要这项上人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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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善仪住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回过头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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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濂气急,脸涨得通红,方才勉强维持的威仪登时消失地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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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现在是不得了了,以为这样跑了就能跟我脱了干系不成?!”他大步追上去,看着视他若无物的柳善仪,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身上的赤红金蝶披风道:“这还是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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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善仪蓦地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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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过头,看了曹濂一眼,目光冷若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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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他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丢在地上用力踩了好几脚,再一脚将披风踢给曹濂:“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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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还在场的官员都被这个场景惊呆了,没想到柳善仪敢如此对曹濂,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片刻后,人群中才窸窸窣窣地传来议论声,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愣在原地曹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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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濂脸色难看极了,他的面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金蝶披风——只见上面的金蝶开了线,赤色的锦缎上有数个沾满泥土的脚印,边缘处还破了洞,显然是不能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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